小說王耽美小說網

第66章 與眾不同的靈訓

關燈
自從上次事件之後,許流雲夜裏經常做噩夢,感到無端的恐懼。兩人趁著宿舍沒人,經常擠到一個床上,手拉手的睡覺。許流雲慢慢在消沈中恢覆了過來,他研究著爺爺的筆記和那個打不開的金球,下定決心要查清當年所有事情的真相。

很快,已經是到了快開學的時候了,許流雲不得不打起精神,參加學校的靈訓。卓瑪和愛看書陸續回到了宿舍,看到毀容的明塵都嚇了一大跳。

學校裏的學生越來越多,毀容的明塵也漸漸無法掩蓋,走到哪裏都被人避之不及。在新學期開學的時候,大家從靈力傳送陣裏去了靈訓基地。

許流雲一百個、一千個不願意去靈訓,他磨磨蹭蹭的最後一個擠進傳送陣,出來的時候不小心平地摔了一跤。

許流雲摔在了一塊凸出的石頭上,整個膝蓋立刻青了,滲出殷紅的血跡來。許流雲一瘸一拐的走到靈訓的新任統領面前:“報告,統領,我摔跤了。腿...好像骨折了....動不了了。”

眾人:....明塵:還真是醜人多作怪...

許流雲在眾人目光的洗禮下,面不改色的瘸著腿。年輕的統領是新上任的白甲兵,他穿著白色的鎧甲,手中拿著刻著明懷國徽的高檔光劍。他皺著眉頭,高聲訓斥道:“入列!任何人不得找理由!”

許流雲只好瘸著腿跟著大部隊去了訓練場。

訓練場中已經站滿了這一級的新生,大家在大太陽下苦哈哈的站著,汗流浹背。偶爾能看到一些穿著青色長袍的人自由自在的在新生中穿梭、和士兵們勾肩搭背的說話。

“青龍幫的人...哎喲,我的腿,疼死了。”許流雲被迫把頭發束起來,塞進了盔甲裏,頂著高高的帽子,滑稽的和一邊的明塵低聲抱怨著。

明塵冷冷的瞥了他一眼,許流雲不停的低聲細語:“好像傷到骨頭了,明塵。”

統領正在講解站立的姿勢,他們剛來這裏,不會做什麽高強度的訓練,只需要簡單練習一下提劍站立,在烈日下站一整個下午就可以了。提劍站立是靈訓當中一個最基本的練習,要求大家幻化出自己的靈劍,雙手交握在胸前提著,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。

許流雲的靈力難以維持這麽久的靈劍,他的靈劍幾乎在手中快滅掉了,他難受的晃來晃去,十分煩人。明塵低聲說:“你想不想去休息?”許流雲連忙點頭。

忽然,許流雲感到腦袋後面一陣陰風襲來,不知道什麽東西重重的打了一下他的頭,他眼前一黑,直直的摔在了地上。

明塵舉手道:“報告,統領。這個同學暈倒了。”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許流雲是被幾個同學擡進病號房的,病號房裏除了他,還聚集了三四個受傷的學生。許流雲躺在臟兮兮的病房床上,直到天快黑了他才醒過來。

“明、、、塵!!!”許流雲摸了一下後腦勺的腫包,憤怒的掐著病號被,咬牙切齒的說道。“你醒了?該去吃飯了,你能走麽?”一旁是一個戴著眼鏡的可愛小女生,許流雲有一瞬間想到了溫香。

窗外的陽光刺人睜不開眼睛,許流雲看著大家在操場上正結束了訓練,集體去往食堂吃飯。許流雲問道:“你怎麽了?”小女生說道:“我...我其實都不想念了,我有抑郁癥,正打算退學。過兩天傳送陣開啟我就回去了。”

許流雲默然,這時,一個護士走了過來。護士摸了摸許流雲的膝蓋,說道:“你這個受傷也不算什麽。”

許流雲說道:“大夫...我....我頭暈。你看看我是不是被打出腦震蕩了?”

許流雲確實頭暈的厲害,而且一陣一陣的想吐。護士瞪了他一眼,明顯不相信他這套說辭。護士滿臉不屑的在紙上給他寫了一個見習證明:“你去搬個板凳坐在一邊,看他們練習吧,等你好了就趕緊去。”

許流雲被從病號房裏趕了出來,也沒有趕上吃晚飯的時間。他頭暈眼花的進了集體宿舍,還沒睡一會兒,天亮的號角就響了。

外頭天色剛蒙蒙亮,大家就踩著鞋、飛快的到處去穿衣洗漱了。

許流雲感到眼前一陣發暈,始作俑者明塵正穿好了衣服打算下去站隊。許流雲拉住了他的衣角,有氣無力的說:“明、明塵,你幫我請個假吧,就和統領說你把我打壞了。”

許流雲不想去練習,躺在床上一覺睡到了中午。

中午還沒睡醒,統領就怒氣沖沖的找來了。

士兵摘下頭盔,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男子,單眼皮,看上去兇巴巴的。他吼道:“你這個學生怎麽回事?!還像不像及格了?!!”

許流雲暈頭轉向的爬起來,他覺得頭疼得快靈魂出竅了,虛弱的說道:“老、統領,明塵沒和你請假嗎?我、我被他打了。”

士兵怒道:“你給我下來!!!!”

許流雲從被子裏爬下來,幾乎要跌倒在地。士兵的白色盔甲亮亮的反射著陽光,他扶起許流雲,感覺對方似乎是真的病弱。

許流雲長長的銀發垂下來,乖巧的垂著眼睛,看起來好像是一個無害的溫柔大美人一樣。統領皺眉怒道:“你還能不能堅持了?能堅持就堅持一下!”

許流雲有氣無力的說:“我、我堅持不了了。”統領說道:“堅持不了,也不能在這兒睡覺啊!你給我下去,站在一邊看著他們練習。”

之後的兩三天裏,劍術系裏都傳開了,每次訓練的時候,旁邊就會多出一個小板凳。板凳上坐著一個銀發美人,一副虛弱的樣子。

統領有時也會到下面來休息,就坐在許流雲旁邊,看著他們訓練。訓練的日常項目就是提劍站立和結印幻化。相比於提劍站立,結印幻化是更困難的,要把全身的靈力凝聚在掌心,幻化成光球,維持在掌心不能動。不同人的光球的顏色、形狀都不一樣,靈力高的人甚至能幻化出守護神的樣子。

許流雲連幻化靈劍都是透明的,更別提靈力幻化了,他寧可在板凳上坐著當模特,也不想去經歷那種渾身靈魂都被掏空的感覺。他無聊的拄著腦袋,在烈日下,更加覺得他的頭暈沈沈的了,一陣一陣的想吐。

許流雲摸著後腦勺幾天都沒有消腫的包,懷疑明塵是不是想一下子打死他。一旁的統領問道:“餵,你,好了吧?!都幾天了?!”

許流雲低聲道:“我頭暈...我想去醫院檢查一下。”統領大大咧咧的叉著雙腿,笑了兩下,沒再理他。這時一旁走來幾個隔壁舞蹈系的美女,她們笑嘻嘻的和統領在那裏聊著天。

這幾個美女也沒生病,但是也獲得了不用去靈訓的權力,她們和統領請了假之後,就回臨時的集體宿舍了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這天,是靈訓的第五天,也就是最後一天了。許流雲為結業成績擔心著,畢竟他和統領的關系也不好,能不能給他及格都是問題。

其他人這天將要去遠足實戰,也就是去附近的一個山裏,不知道有什麽未知的危險等著他們。許流雲縱使想去也有心無力,他的腿已經好了,但是後腦勺仍然鼓鼓的。許流雲終於有機會抓住了明塵,質問道:“明塵你那天到底怎麽弄的?我現在頭還暈呢?幾乎看不清路。”

明塵微微睜大了眼睛,故作驚訝的說:“你不是想休息嗎?我就幫你裝的像一些。”

許流雲也睜大了眼睛,他這幾天一直暈頭轉向的,第一次好好的看明塵,對方穿著一身白色的盔甲,拿著耀眼的靈劍,看上去就像初見那麽的意氣風發、年少風流。

許流雲呆了一下,他沒來得及問清楚,等他回過神來,對方早就跟著大部隊走了。

許流雲一個人徘徊在空無一人的訓練場裏,腦袋暈的想吐。他只好又回到了宿舍,頭暈目眩的躺著。

陽光好像無數翩飛的小蝴蝶,落在無人的上下鋪上。許流雲並非是意志薄弱的人,頭疼的讓他幾乎都睜不開眼睛,而且一天比一天嚴重。他只好閉上眼睛,渾渾噩噩的睡著了。

沒過多久,他聽見有人進來的聲音。許流雲半睜著眼睛,繼續在床上躺屍。他看見是班裏的統領,正摘下了頭盔,居高臨下的看著他。

許流雲剛想說話,卻看見眼前一暗,統領俯下了身子,幾乎碰到了他的額頭。

許流雲睜開了眼睛,統領離他很近,語氣卻仍然帶著□□的嚴厲:“你不想及格了是不是?!”

統領脫下白色的鎧甲,裏面穿著普通的格子襯衣。常年的訓練讓他的腰身非常結實,小麥色的皮膚透著一股健康的味道。

統領坐到了許流雲的床邊,用粗糙的手摸著他的額頭,說道:“你這還沒好?!”

許流雲懶洋洋的不做聲,統領看他病病歪歪的樣子,忽然傾身上去,壓住了他。陌生的味道一下子充滿了許流雲的鼻端,統領伸手往許流雲身下探去,用手背勾勒著他的下面。

統領一把用手攬過他的脖子,低聲道:“別怕,今天他們都去訓練了。”

許流雲感到一股陌生的感覺,下面似乎要變得更大。他瞇起眼睛,看著眼前陌生的男子。統領低著頭,拱到了許流雲白皙的脖頸上。他低聲說道:“別動...哥哥幫幫你。”

許流雲頭皮一炸,這個稱呼讓他瞬間浮想聯翩...哥哥...那是他多年前剛認識明塵時,對明塵的稱呼..

許流雲能感覺身體幾乎不受自己的控制了一樣,所有的思緒都順著聚集到了身體的下方。統領用滾燙的嘴唇貼到了他的脖子上,許流雲忽然伸出手來,用力扯著對方的頭發。

許流雲狠狠的甩了一下腦袋,似乎想把那樣昏昏欲墜的感覺甩掉。統領看著他,猥瑣的笑了起來。許流雲用胳膊勒住了對方的脖頸,狠狠咬了一下他的耳朵。許流雲一手扯開了他的襯衫,扣子啪啪的崩了一地。

許流雲低聲問道:“你確定嗎,統領。”對方笑瞇瞇地還沒說話,許流雲就把他整個人翻了過去。許流雲感到體內有股到處亂竄的火,加上腦袋暈暈的,他幾乎忍受不了了。

他完全忍受不了了,沒有人敢親近他,也沒有人敢和他有任何的肌膚之親。除了明塵,而那是一個他絕對不會去侵犯的人。

許流雲雖然腦子很暈,但是他心裏清晰的記得海神的詛咒。然而許流雲仍然按著對方的腰,胡亂的在上面捏了幾把。對方終於感到不對,統領轉過身來,說道:“等等、等等,你下來。”

許流雲被他推了下去,統領笑道:“你別弄錯了,是我上你!”說著,他就撲了上去。許流雲和他在床上廝打了起來,他一拳打在了統領的腦袋上,卡著對方的脖子,想把他給翻過來。

統領被他打疼了,眼中出現了怒意,作為一個久經沙場的士兵,他狠狠的一胳膊懟了過去,懟到了許流雲的鼻子上:“你他媽的喜歡玩是吧?老子陪你玩。”

許流雲感到鼻子一熱,點點的鼻血淌了出來。同時他感到後腦有什麽東西被撞了出來一樣,整個人晃了一下。大片的陰影從許流雲的後腦蔓延了出來,纏繞在了他的脖頸,原來是明塵五天前把自己的靈蛇幻影藏進了他的腦袋裏面。怪不得他的頭痛越來越加劇....

統領看著許流雲脖子上攀爬扭動的陰影,楞住了。許流雲用手摸了摸陰影,他感到心神一晃,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。

許流雲似乎理智回歸了一樣,他整了整衣服,穿上鞋子離開了。

許流雲清楚的記得剛剛發生的事情和感覺,那種...想把對方完全占據的欲望。同時他知道這欲望的來源...陽光爬上了他琥珀色的雙眼,那個人...即使想一想也就滿足了。可是他連想都不能去想。

本站無廣告,永久域名(danmei.twking.cc)